84.章之八十三_我脑内的哲学选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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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.章之八十三

  在另一个遥远的大6上,有一块无人踏足的禁地,那里沉睡着的某个庞然大物,悄然睁开了双眼:“……谁……回来……了?”

  …………

  ……

  天空的震颤,许多人都察觉到了,却不明真相……有人说世界将迎来巨大的灾难,有人说是神降临人间,也有人说是地壳运动引的错觉……个人有个人的说法,这个世界的科技分支也是乱七八糟。

  不过在林尔平原的士兵们都很确信,是那两个神级魔法师的战斗,引了这一现象。

  苏阳将苏承祖扔出这个世界后,就不再管他了,他大概有一半……可能还要多一点的几率,能回到原来世界吧。至于回去后怎么样,就与她无关了。以前的世界应该是个低魔世界,元素精灵有没有不好说,但魔力元素活跃度极其低迷,几近于无。

  苏承祖身体里那特别的力量被苏阳吸收,自己又因为这一战,将原本储存的魔力消耗殆尽,就算回到原来世界,也翻不出天。

  最后的最后,想起为了家庭、丈夫、儿子团团转的苏母,苏阳终是手下留情,没有真的杀了苏承祖。

  往后……再不会有相见的时候了。

  在这个世界开了这么一个洞,苏阳也不是很在意,毕竟就她现有信息的判断来看,这个世界早就千疮百孔全是洞,不多这一个。

  没了苏承祖,反叛军收拾起来便容易很多。

  早先她就说过,她不需要俘虏,而且她现在因为开洞的缘故,费了很大气力,很累了,懒得对那些家伙进行收编。朝着反叛军的营地,就是一个火系大魔法。

  霎时哀嚎遍野……很快,又安静了下来,只剩火焰燃烧的声音。

  这些人里面,也许有才能辈出的人,也许有梦想改革的人,也许有走投无路奋起反抗的人……他们不一定是坏人,甚至可能好人居多。

  但苏阳杀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——因为他们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。

  第七军团这边遥望到反叛军营地的情况,便立刻知道了两个魔法师的对战结果,当然是他们的军团长大人获得了胜利!

  苏阳缓缓落下,立马有人上前迎接。

  她看着来人,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:“我回来了。”

  莫莉擦了擦眼泪,同样笑道:“欢迎回来,大小姐。”

  雨悄悄地下了起来,两人抬头望天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战斗,还是天空的震颤,又或只是凑巧赶上这个时间,奥汀帝国久违地下起了雨,各地皆是如此。

  雨水滋润了干燥的空气与龟裂的大地,历时一年之久的干旱之灾,结束了。

  苏阳被莫莉抱上马的时候,默默想着,这样就好,消灭所有的敌人,树立起绝对的威慑力,谁想动她身边的人,都得掂量下自己分量够不够,多少能起到一些保护作用……

  回到营地后,苏阳看着第七军团伤痕累累的新兵们,道:“我们赢了。”

  欢呼声齐齐响起。

  她下了马,赶到自己的营帐处,西米露等候在门口,见了她行礼道:“不负厚望。”

  贝妮开心地插话:“我也有帮忙哦!先头可混乱了呢!还是我开路,这只猫猫才能将阳阳的爸爸给带回来!”

  苏阳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赞赏,莫莉打开营帐门,她终于见到了静静躺着的夏多布里昂。

  “你们出去吧,安排庆功宴,在前去接收城镇之前,先好好休息一晚。”苏阳说完,又一次开启了防御大阵,笼罩住整个营地。

  “夏昂老爷……不会有事吧?”莫莉迟疑地问道,毕竟怎么看,他的心脏都被贯穿,死透透了。比起夏多布里昂本人,其实她更担心自家大小姐。

  苏阳安抚地笑了一下,“不会有事的,你别担心。”

  将人都赶走后,苏阳在自己的营帐设立结界,禁止任何人出入。

  她一把拔出秘银箭支,开始救治夏多布里昂。

  箭的效果,除了让夏多布里昂被暗元素污染,进入假死状态,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暗元素,不让它们扩散到夏多布里昂全身。本来必死的伤口,又在暗元素的影响下,被改造成不死属性的器官,保住了他的一线生机。

  现在苏阳要做的,就是净化伤口并治愈,让夏多布里昂真正活过来。

  说说简单,做起来难。伤口治愈之前净化完暗元素,那夏多布里昂就死定了,但净化晚了,哪怕治好伤口,也完成了亡灵生物的转换,夏多布里昂将回不到人族的身份。

  苏阳全神贯注,运转着充满光元素的魔力,小心翼翼地救治自己的父亲。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,身体里的那股未知力量,与她的魔力融合到一起,灌入了夏多布里昂的体内……

  营帐外雨声淅淅沥沥地传来,夹杂着欢快的吵闹声,夏多布里昂睁开了眼,看到自己额角滑落汗水的长女。

 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,想要帮女儿擦汗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竟然可以动。

  “你醒了?”苏阳惊喜道,她花了四个小时,才将夏多布里昂的心脏净化治愈完,又费了点力气治愈他其他的伤口,说实话,她很担心自己没有赶上,让夏多布里昂变成亡灵生物,又或者……真的死亡。

  “再等一下,你身上还有些伤,没有全部治完。不过就算伤好了,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感觉乏力、饥饿,得好好养养。”

  难得见长女这么感情外露,夏多布里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我竟然活下来了?”

  “我说了,要你相信我的,我怎么可能真的杀你。”再变态也没到那种地步呢。

  “我还以为你指的是其他事……不过你总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夏多布里昂摸了摸苏阳的头,他试图坐起来,又被苏阳按了回去。

  “我说了,请好好休息一下吧,反叛军已经全部歼灭,我们休整一晚,明天去接收城镇。”

  夏多布里昂乖乖躺了回去,点点头。他张了张嘴,可能是想问自己的第五军团,也可能是想问反叛军里那个强大的魔法师。

  苏阳轻轻拨开夏多布里昂额前长了许多的头,柔声道:“不要担心,父亲,剩下的事我都会处理好的,第五军团也有不少幸存者,他们不会有事的。”

  他看着苏阳,突然觉得有点陌生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愈合,消耗的能量太多,在苏阳的轻声安抚下,夏多布里昂睡了过去。睡过去之前,他还乐观地想到,女儿长大了啊……

  …………

  ……

  第二天天黑,苏阳只带了两千人去最近的城镇,其他人留守营地。战力的话,她一人足矣,不过考虑到要接手各个城镇,在帝都来人之前得留下守军,才带了人去。

  他们路过反叛军曾经的营地时,只看到了一片焦黑,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见不到。

  有几个新兵面露不忍……立马被旁边的人揍了一拳头。

  “快收起那副表情吧,如果不是茵蒂克丝大人获胜,那堆焦土的下场,就是我们。”

  骑兵组的人大多生活环境良好,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,年轻的那几个便有些适应不了。不过步兵组反应很淡定,他们多的是村庄被强盗匪徒烧毁的无家可归之人,还有见多识广的前雇佣兵、前冒险者,团长大人的方针是什么,照做便是,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。

  步兵组的态度,多少影响到了骑兵组。

  苏阳按之前侦查的路线,趁着天黑,以最快的度入侵了还在组建中的村庄,救出了第五军团的幸存者。不过他们被苏承祖破坏了大脑,目前尚不知能否治好,她准备分出一个小队,护送那些恍恍惚惚的幸存者回营地看管。

  阿方尔德当初带着反叛军的大部队去了林尔平原,但还是有留了一些人守卫城镇的,新建的村庄里也有一些,算是拖家带口住进了新的村庄。

  这些男人被一一抓捕,拖出来砍头示众。

  在砍最后一批人的时候,一个小孩捡了块石头,砸向行刑者。围观群众里冲出一个妇人,抱住那个孩子,跪在地上求饶。

  而那个孩子,却不肯跟着一块下跪。他挣脱妇人的怀抱,想要冲上去和行刑者拼命,大喊着:“你们这些贵族的走狗!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再欺压我们!!这个世界是自由!阶级不该存在!!”

  行刑者是步兵组的一个战士,看着挺年轻的,他倒是不会被个小孩伤到,随手便将那孩子推开。这回妇人又紧紧抱回孩子,怎么都不让他挣脱。村人们被那个孩子的话激起了血性,纷纷站到了妇人和孩子的面前,防止士兵暴起伤人。

  不得不说,阿方尔德关于“自由思想”的传播是很成功的。你看,现在这些人的眼神,充满了昂扬的斗志。

  行刑者有些困扰地看向坐在马上的苏阳。

  知道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领头人物,村人们也紧张地看向她。

  苏阳抬手,指向正在被送上马车的第五军团幸存者,对那个孩子问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被欺压,说这个世界是自由的,那这些人你要怎么解释?他们本来是完好、健全的人,却被破坏了大脑,不再完好、不再健全,他们被拴上了铁链,日复一日地为你们工作、被你们欺压着。你说不会再被欺压……是指自己欺压他人吗?”

  男孩被问倒了,他张了张嘴,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。他才开始念书不到一年,学到了阿方尔德传播的些许知识与思想,但理解不深。

  “这、这是因为他们本来是欺压者!所以现在活该为我们工作!”一个村人帮衬着喊道。

  苏阳饶有兴致地看向他:“哦?他们第五军团的人,什么时候欺压过你们?他们甚至不曾在这里生活过……”

  她话还没说完,那个村人就打断了:“他们也是欺压我们的阶级之一!”

  苏阳点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,只要是曾经处在可以欺压他人的阶级,就算本人不曾做过这种事,也活该被你们压榨是吗?”

  村人也是点头,“没错,就是这……”他的头飞了出去,被苏阳的风刃割裂。站在他身边的几人被溅了一脸血,还没反应过来,只是呆愣地看向那具无头的尸体,缓缓倒在地上。

  一声惊叫,唤醒了众人,村民们紧张地聚集到了一起,村长喊道:“你、你想干什么!他不是反叛军啊!为什么要杀他!”

  “我杀了一个欺压者,有什么不对?”苏阳歪头,“在你们被人欺压的时候,也许你们没有错;你们奋起反抗杀死欺压者的时候,也许依旧没有错……但,当你们开始欺压他人的时候,就已经错了。”

  “自由?这个世上不存在绝对的自由,只要活着,或多或少会受一些束缚,这个我们姑且不讨论。只说阶级吧,你们觉得阶级不该存在,但你们却享受着只有阶级才能带来的便利……比如第五军团的那些人,因为他们是俘虏,所以你们觉得他们在你们之下,活该被你们奴役。可若阶级不该存在,那奴隶也不该存在呀?他们也许应该被关起来,也许应该被处刑,但绝不是被你们奴役。”

  “说到底,只要是‘人’的社会,那就必然会产生阶级,今天你压倒我,明天我压倒你,谁强,谁就站在上位,获得特权。阶级由此而生。”

  阿方尔德还是太嫩了,他的做法,也不过是将阶级调换,让曾经被欺压的人,变成可以去欺压他人的存在,而非消灭阶级。他欣赏苏承祖,认为苏承祖是自己的知己,只是因为苏承祖生活在阶级不明显的现代,观点比较开放而已。甚至苏承祖自己身为男性,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“特权阶级”了。

  可惜,阿方尔德并不懂。

  如果由苏阳来当这个“改革者”,她应该能做得比阿方尔德更好,即使不能完全消灭阶级,在她的统治之下,这个国家会自由许多,人们的选择权会多起来,欺压者会减少,贵族与平民的界限不会那么明确而残酷。

  但……苏阳对此不感兴趣。

  既然她是来平叛的,那做好平叛的工作就行。这些被阿方尔德“洗脑”的平民也是叛乱的隐患,所以苏阳平静地指向这些村民,道:“杀。”

  第七军团行动了起来。

  骑兵组尚且有些犹豫,下不了手。他们基本是骑士后备役组成的,虽然没有正式授予骑士称号,却是接受骑士教育的人,无法忍心杀死手无寸铁的平民。

  步兵组就没想那么多了,尤其负责行刑的那个战士,是在苏阳下达指令后,最先行动的人。

  不到一会儿,这个村庄便没了活口。

  第五军团的幸存者收容完毕,负责护送他们的小队向苏阳行礼,离开了。

  为了防止瘟疫生,所有尸体被聚集在一起燃烧、掩埋。

  看着士兵们做完这些事后,苏阳道:“走吧,我们去下一个镇压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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